我要敬拜的耶稣在圣堂这里

最後我於2016年3月20日圣枝主日,经接纳仪式得以与天主教会完全共融,亦同时接受初领圣体。

介绍

我叫Eric, 我自1976於浸信会领受浸礼到转到天主教会时(20/3/2016),在基督新教聚会崇拜已超过40年。我太太是天主教徒(未婚前已是信徒),我们共育两子一女,大儿子早年前已进入了修院(美国)当修生,很多时候他与我和太太在通电话时都会谈论到信仰、教理(基督新教和天主教间有很多共同话题可讨论及勉励)。

转回到天主教会的经验

2015初,我还是新教徒。有一次我参加崇拜,讲道中提到大家为何选择这套衣服参加崇拜,为了崇拜完了去烧烤、饮茶、行山?抑或是为了要见耶稣?选择的动机和原因是甚麽? 之後,在一次与大儿子电话讨论中,我就向他提到这次讲道非常好的提醒,慢慢我们开始讲及崇拜/弥撒的目的和意义。以下四点我们都同意不论在新教的崇拜,抑或是天主教的弥撒的目的:1敬拜耶稣(我们的神/天主),2认罪求宽恕,3谢恩,4求恩。没错,这是我每星期到礼拜堂崇拜的意义及目的,至少这是我应持有的态度。於是我自此每次崇拜,都特别留意我敬拜的是谁,耶稣你在这里吗?当我越留意,我越发觉耶稣不在这里,我只是参加一个祈祷会,或是讲道会,耶稣不在这里。当我醒觉失去我的敬拜对象——耶稣——後,有一句圣经金句出现在脑海里:「天主对亚巴郎说:『你要离开本地、本族、父家,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去。』」到2015年9月一次崇拜後,我发觉我的感觉很乾涩,我知道我要有所改变,於是毅然决定离开聚会多年的新教礼拜堂,转到天主教圣堂参加弥撒。由於太太是天主教教友,以往我都有很多时候陪她参加弥撒,不过是以陪伴的心态去参加弥撒,现在是以敬拜耶稣的态度参与,我找到位置,我要敬拜的耶稣在圣堂这里。自此,我便在天主教堂参加弥撒,我再没有在新教礼拜堂参与礼拜。

自2015年9月起,一直在天主教圣堂参加弥撒,感觉良好。两个月後,在2015年11月2日,一次身体检查中,发现我得到心脏病。记得当晚医生向我和太太讲述病情时第一句就説:「你有严重心脏病,你的心脏左主血管已塞了九成!」医生强烈建议马上要做手术,否则一旦病发,失救而死亡机率非常高,需要排队等候手术室,两天後马上做手术!医生解释手术也有风险,严重的话可以是心血管爆破、死亡等。一切都是上主的安排!那两天湧上心头的一句圣经金句:「生是为主而生,死是为主而死!」等候做手术这两天没事可做,我将大儿子在暑假时(2015年)向一群天主教朋友所讲解的弥撒意义的录音听了多遍;作为初初参与弥撒的我,明白到:弥撒——

1.是最好的祈祷,带我更接近天主

2.重现耶稣基督钉十字架的祭献,跟两千多年前基督在十字架上的祭献是同一个祭献(分别在於一个是有流血祭献,而弥撤是没流血的祭献)

3.神父作为司祭就是基督自己,而基督自己就是祭品,可从弥撒中神父成圣体中以下两句说话体现得到:「这就是『我』的身体……这就是『我』的血」,所以在弥撒中基督作为司祭是奉献自己的圣体及圣血。

4.耶稣是教会的头,我们是教会,教会是祂的身体,故此耶稣的献上,同时亦是我们与祂一起献上。

说回我的手术;过程中只在手腕处局部施麻醉,而整个人是清醒的,我清楚感觉到医生的心导管经过我的血管,经过腋下,胸口到心脏。我心想,如果此刻我遇到意外身亡,我应该很清楚。记得太太之前嘱咐我手术期间,向耶稣祈祷,将痛苦与祂的痛苦结合,为祂的救赎工程付出我些轻微的痛苦。就在窄窄的手术台上(不可能移动)恐惧的躺着,等待死亡随时的到来,亦尴尬地躺着(因除手术外袍,就没有其他衣物),受着众医护人员的注视,有如待宰的羔羊。当遇到痛楚,马上祈祷献给耶稣;就晬这样经过接近两个小时。最後手术是成功的。

翌日早上,我到小圣堂作感恩祈祷(那家是天主教会办的医院,所以有小圣堂),记得当天读经有罗马人书15章16节「……使我(保禄)为外邦人成了耶稣基督的使臣,天主福音的司祭,好使外邦人经圣神的祝圣,成为可悦纳的祭品。」当我看到这「祭品」我马上联想起圣祭当中我与耶稣一起成为「祭品」,加上我在手术中那痛楚及恐惧的经历,更使我很容易代入「被宰杀的献祭」中!自此我就以此态度参与弥撒了。而且,接著的一段时间,在弥撒中每当神父成圣体时,我的心仍可感到痛楚。

後来,有一次在教理班,我有机会认识到李斌生(辅理)主教,我把我的经验跟他分享,他解释是圣神光照我,使我明白圣体的奥秘、圣祭礼的意义。当日我多口问了一句:「如果我要转回到天主教会有甚麽需要做呢?」他说我的浸礼,天主教会是承认的,只需要办收录礼、办告解、初领圣体及领坚振圣事就可以了。他还把我介绍给一个兄弟认识,他叫Paul。很可惜上了4堂教理班後,2016年1月,他要获委任到澳门教区当主教,我再没有定时看到他。

但2016年2月我有机会到澳门,心想趁机会探主教都好,於是透过兄弟,终於约了李主教在主教府见面。当日有点狼狈,的士司机车错我到主教山,加上下着大雨,累得原本一个小时的见面我迟了45分钟,只剩下15分钟见面。主教人很好,他把他下一个约会推迟了10分钟,最後还追问我有没有决定转回天主教会。我不肯定的答,要看看圣神的光照,(由於我仍很犹豫,好像刚才罗马人书的章节15、16[15、16是广东话形容犹豫的心情〕,所以我这样说)。主教十分精明,说:「如果未领坚振,圣神怎会降临呢?」

回到香港,我经常问自己是否真的要转回到天主教会?对这问题我总是「15、16」。有一次,在2月尾我再被问到有没有下决定?虽然仍然是「15、16」,但想到这是转回天主教会的机会,又想到每次参加弥撒都有份为众教友奉献自己,但没有份儿领圣体,有点不甘心,所以虽仍是「15、16」,最後都决定转回到天主教会。当我决定转回天主教後,阿Paul借我一本书《甜蜜的家——罗马》,作者Scott Hahn曾是一位资深牧师,书中讲述他由基督新教转到天主教的经过及挣扎。看过他的故事,我放心了很多,相信我的决定没错。

在2016年圣枝主日前一週,我收到通知神父想在圣枝主日考问我信德,看可否适合。於是,阿Paul安排了3晚「鸡精班」[广东话的「精修班」〕帮我恶补,到最後一晚(星期五)补课完,我已準备上床休息,突然收到讯息:神父问「Eric準备好在圣枝主日办告解及初领圣体了没?」而Paul已待我肯定覆实「可以!」当时感到既高兴又突然,虽然仍感到「15、16」,我知道此时「无湾转」(没有转弯的馀地)了,为了不再让自己犹豫不定,那晚我决定通知所有可以出席的朋友:这圣枝主日我会转回到天主教会!

看到吗?圣神透过很多人在帮我,催迫我这个犹豫不定的人。事後我审视每个环节,圣神都有介入!

最後我於2016年3月20日圣枝主日,经接纳仪式得以与天主教会完全共融,亦同时接受初领圣体。这是我第一次领圣体,而在2016年3月26日(圣週六)我领受坚振圣事。

领圣体对我的意义

圣经(若6:53-57)中,耶稣向他们说「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:你们若不吃人子的肉,不喝他的血,在你们内,便没有生命。谁吃我的肉,并喝我的血,必得永生,在末日,我且要叫他复 活,因为我的肉,是真实的食品;我的血,是真实的饮料。谁吃我的肉,并喝我的血,便住在我内,我也住在他内。就如那生活的父派遣了我,我因父而生活;照样,那吃我的人,也要因我而生活」。

我还是新教教徒时,一直不眀白这段福音所说的,耶稣的肉真可吃吗?祂的血真可喝吗?我在浸信会(很多其他新教一样)只是记念基督的死亡,这样,从何处可吃到基督的肉,喝到祂的血呢?除了天主教所教导的:在弥撒中的圣体圣血就是耶稣的体血,我再找不到了。

其实我没有因为转到天主教会而有亢奋激情的感觉,记得在我初领圣体後的第二天,在工作地方的更衣室里(我的工作需要换上制服),当时更衣室只有我一人,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阵的暖流、一股淡然而平安的暖流洗刷我心,我知道是耶稣到访我心,我马上就向祂祈祷!这次经验以往没有,之後到目前都再没有。

但之後有很多次领圣体後都有所感动流泪,特别当我感激耶稣亲临我心与我一起坐席,就好像祂说:「匝凯,你快下来!因为我今天必须住在你家中。」匝凯是甚麽人?是一名税吏、不受欢迎的人,但耶稣完全认识了解他。我是谁,一个不堪当耶稣到舍下来的罪人,但祂竟愿意将我心清洁乾净,还进来我心一起坐席,怎能不感动落泪?最近一次今年(2017年)四旬期的弥撒中,当神父将圣体放进我口时,我的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!

记得上教理班时提到领圣体是和耶稣基督共融,这就是领圣体的其中一个恩宠——与基督共融,但首要条件是,我们要真心相信神父祝圣了的麵饼和酒就是基督的身体和基督的血,就是耶稣基督自己。这一点十分重要,这态度会直接影响了我们对待圣体圣血的行为。

还有其他共融的恩宠,包括与太太的共融,和其他教友的共融,以至与地上教会、天上喜乐的教会、痛苦中教会的共融。

还有另外的恩宠:我们会慢慢成为基督自己。我们进食,食物会成为我们身体一部份;而领受圣体,我们会成为圣体一部份,成为圣体柜(龛)。我们亦藉着这有形标记,获得得救的恩宠,就是永生;这是耶稣亲口的恩许。

虽然领圣体有多不胜数的恩宠,但小心领受,圣保禄警吿格林多教会(格前11:27-30):「无论谁,若不相称地吃主的饼,或喝主的杯,就是干犯主体和主血的罪人。所以人应省察自己,然後纔可以吃这饼,喝这杯。因为那吃喝的人,若不分辨主的身体,就是吃喝自己的罪案。为此,在你们中有许多有病和软弱的人,死的也不少。

如果我们相信这麵饼就是耶稣基督,为何我们不恭敬地跪下用口去领受圣体呢?我在德信小学的圣家小堂学习是跪下领圣体,所以在其他圣堂一样。

圣德兰修女曾向一位神父(Fr. George William Rutler)说过她去过世界很多地方,令她最痛心是很多人用手领圣体。

领受圣体的心灵準备

领圣体的準备有两方面,一是心灵,二是外在。因去领受耶稣临在的圣体,我会在忏悔礼中认真的祈祷求宽恕。有一次忏悔礼中念着忏悔经时,记起耶稣讲述法利塞人和税吏的祈祷,那个税吏「⋯⋯连举头望天都不敢,祇是捶着自己的胸膛说:天主,可怜我这个罪人罢!」我的祷词越念越细声,慢慢变成饮泣声。

同样,领圣体前,当神父说:「请看天主的羔羊,请看除免世罪者!来赴宴的人是有福的!」我就好像葛法翁的百夫长衷心地这样说:「主,我当不起你到我心裏来!」真的「我不堪当主到我心里来」,但竟然召叫我如同召叫匝凯!

而外在方面,正如我一开始所说的一样,为了见耶稣,我会尽可能衣著端莊整齐,如参加宴会般。

我会守一小时的圣体斋,即弥撒前一小时除清水或必须的药物外,不吃不喝,作为对圣体的尊敬。

準时或更早到达圣堂準备心灵。

我会跪下口领圣体。领受完就好好感谢。

我的分享到这里完了,结束前想介绍两本书给大家,

1)《羔羊的圣宴》(作者——Scott Hahn:特别第一部份就探讨弥撒)

2)《救赎圣事训令》(由教廷礼仪圣事部编著:参加弥撒及领圣体的实务指引)